精选了芥川龙之介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三十多篇。
人民文学出版社名著名译丛书,劲销十年不衰。
作者芥川龙之介是日本大正时代的短篇小说巨擘。
本书所收入的作品中,《罗生门》、《鼻子》、《地狱图》、《竹林中》取材于《今昔物语》等日本古籍。
芥川借此作想表达这样一个观点:客观真理是不容易搞清的。
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捏造事实。
三个主要人物,只要有一个说的是真话,其他两个便是在扯谎。作者故意埋下伏笔,发人深思。
精选了芥川龙之介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三十多篇。
人民文学出版社名著名译丛书,劲销十年不衰。
作者芥川龙之介是日本大正时代的短篇小说巨擘。
本书所收入的作品中,《罗生门》、《鼻子》、《地狱图》、《竹林中》取材于《今昔物语》等日本古籍。
芥川借此作想表达这样一个观点:客观真理是不容易搞清的。
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捏造事实。
三个主要人物,只要有一个说的是真话,其他两个便是在扯谎。作者故意埋下伏笔,发人深思。
人民文学出版社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建社之初即致力于外国文学名著出版,延请国内一流学者研究论证选题,翻译更是优选专长译者担纲,先后出版了“外国文学名著丛书”“世界文学名著文库”“二十世纪外国文学丛书”“名著名译插图本”等大型丛书和外国著名作家的文集、选集等,这些作品得到了几代读者的喜爱。 为满足读者的阅读……
芥川龙之介是日本大正时代的短篇小说巨擘。他的众多短篇小说,从题材到形式,每一篇都独具匠心,不落窠臼。他经常是通过三两个人物,高度凝练地表达出主题思想,在不同程度上反映了时代的某个侧面的本质。 芥川龙之介的创作生涯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背景下开始的。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工人运动、社会主义运动和反战运动都……
一天傍晚时分,站在罗生门下的一个仆人等着雨住下来。 在宽阔的城楼下边,除了这个仆人,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朱漆剥落的高大圆柱上,停着一只蟋蟀。罗生门既然位于朱雀大路,除了这个仆人,总还应该有两三个避雨的戴市女笠或软乌帽的庶民。然而,除了这个仆人之外,却一个人也没有。 说起这两三年,在京都,地震啦、旋风啦……
说起禅智内供的鼻子,池尾一带谁个不知,哪个不晓。那鼻子足有五六寸长,从上唇一直垂到下巴。上下一般粗,像根细细长长的香肠,悬在脸当中。 内供年过半百,打做小沙弥起,直到如今升为内道场的供奉,心里始终为这鼻子苦恼不已。当然,表面上看似没事儿一样,倒不是因为作为一心修行的出家人,不该老为鼻子犯嘀咕,而是他……
这事发生在我上中学四年级的时候。 那年秋天,学校举办了一次从日光到足尾的历时三天的修学旅行。学校发给我们的油印通知单上规定:“早晨六点半在上野车站前集合,六点五十分开车……” 那天,我连早饭也没正经吃就从家里跑出去了。心里虽想,坐电车到火车站,连二十分钟也用不了,但还是不由得感到着急。站在电车站的红……
东京帝国法科大学教授长谷川谨造先生,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正读着斯特林堡的《编剧法》。 先生的专业是研究殖民主义政策。所以读者对先生读《编剧法》可能会多少感到有些唐突。但是,不只是作为学者,就是作为教育家也颇负盛名的先生,对于虽然不是自己研究专业所必需的,但在某种意义上是同现代学生的思想、感情有联系的书……
烟草这种植物,本来日本是没有的。那么它是什么时候从国外移进来的呢?关于年代,种种记录并不一致。有的说是庆长年间,也有的说是天文年间。到了庆长十年左右,全国各地好像都在栽培了。文禄年间,吸烟已普遍流行,甚至出现了这样一句世态讽刺诗: 莫要说是禁烟令, 一纸空文禁钱令, 天皇御旨无人听, 郎中诊病也不灵……
晴日的阳光照耀在关闭的隔扇上。那棵嵯峨老梅,树影里领受了几间屋室的光亮。从右到左,鲜明似画。原浅野内匠的家臣——寄居于细川家中的大石内藏助良雄,端然盘坐于隔扇之后,正在专心地阅读。所读之书,许是细川的一个家臣借予他的——《三国志》中的一册。 前厅原有九人。片冈源五右卫门外出入溷。早水藤左卫门在下房议……
卢生自忖已经死去。眼前一片漆黑,子孙的啜泣声也渐远渐逝。脚上仿佛拴着无形的秤砣,身子愈发觉得下沉。蓦地,矍然而惊,睁开眼来。 道士吕翁依然坐于枕畔,店家煮的黄米饭尚未熟。卢生揉揉眼睛,大大打个哈欠,离开青瓷枕。太阳照在木叶尽脱的秃枝上,邯郸的秋日傍晚,毕竟有些凉意。 “醒啦?”吕翁咬着胡须,忍住笑问……
一 天保二年(1831)九月的一天上午,神田同朋町的松汤澡堂,照例从一清早,浴客便熙熙攘攘。式亭三马几年前出版的滑稽本里曾写道:“那浮世澡堂,简直便是神、释、色与无常的大杂烩”,如今这澡堂中的光景,实与那时毫无二致。但见澡堂里热气蒸腾,透过窗户射进来的日光,影影绰绰,能瞧见一个个湿淋淋、光溜溜的身子……
上 何小二甩出了军刀,拼力抱住了马颈。自己的脖颈好像的确被刀砍到了,或许这是抱住了马颈后才意识到的。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噗的一声划入到脖腔里,于是他便伏在了马上。战马好像也受了伤,当何小二刚一在马鞍的前鞍上伏倒,战马便仰天长啸一声嘶鸣之后冲出混战的敌阵,在一望无际的高粱地上奔驰起来。似乎有两三声枪声从身……
一 说起世居在堀川的老爷,不要说是在过去,就是在后世,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和他媲美的了。听说老爷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老夫人就梦见大威德明王站在她的枕旁,因此他天生的禀赋,和普通人是迥乎不同的。所以,老爷做事,没有一件不是出乎我们平常人意料之外的。简单地说吧,当你瞻仰堀川府邸的建筑气势时,也许会说它宏……
一 一天,佛世尊独自在极乐净土的宝莲池畔闲步。池中莲花盛开,朵朵都晶白如玉。花心之中,金蕊送香,其香胜妙殊绝,普熏十方。极乐世界,大约时当清晨。 俄顷,世尊伫立池畔,从覆盖水面的莲叶间,偶见池下的情景。极乐莲池之下,正是十八层地狱的最底层。透过澄明晶莹的池水,宛如戴上透视镜一般,把三恶道上的冥河与刀……
纵令人生三百年,逸乐至极,较之恒久无尽之乐,亦犹如梦幻耳。 庆长译《向善书》(Guia do Pecador) 唯求道向善者,方知圣教之神妙至于不可思议。 庆长译《教徒景行录》(Imitatione Christi) 一 话说古时日本长崎有座教堂,名圣露其亚,堂内有位本邦少年,叫罗连卓。这罗连卓,原……
岁末的一个傍晚,我和朋友——一位评论家一道,沿着所谓腰便街道,在一排光秃的柳树底下朝着神田桥走去。在我们的左右,夕阳的余晖之下,下级官吏模样的人们踉踉跄跄地走着。从前岛崎藤村曾感慨地说他们应当“把头抬得再高一点走路!”这些下级官吏大概都不期然而然地怀着忧郁的心情,怎么也排遣不开吧。我们俩几乎让大衣的……
冬天的一个傍晚,天色阴沉,我坐在横须贺发车的上行二等客车的角落里,呆呆地等待开车的笛声。车里的电灯早已亮了,难得的是,车厢里除我以外没有别的乘客。朝窗外一看,今天和往常不同,昏暗的站台上,不见一个送行的人,只有关在笼子里的一只小狗,不时地嗷嗷哀叫几声。这片景色同我当时的心境怪吻合的。我脑子里有说不出……
一 宇治大纳言隆国:“唉,午觉醒来,今天好像格外热,一点风也没有,连缠在松树枝上的藤花都纹丝不动。平时听上去那么凉爽的泉水声一夹上蝉声,就反而使人觉得闷热了。喏,再让僮儿们给扇扇风吧。 “怎么,路上行人都集合了吗?那么,就去吧。僮儿们,别忘了扛着那把大蒲扇,跟我来。 “喂,列位,我就是隆国。原谅我光……
一 时当明治十九年(1886)十一月三日晚,芳龄十七的名门小姐明子,和已见谢顶的父亲,一起登上鹿鸣馆的楼梯,参加今晚在这儿举行的舞会。明亮的瓦斯灯下,宽阔的楼梯两侧,是三道菊花围成的花篱,菊花大得像是人造的假花。最里层是淡红,中间深黄,前面雪白,白花瓣像流苏一样错落有致。菊篱的尽头,台阶上面的舞厅里……
我在日比谷公园漫步。 天空上浮云层层,只在近地面的林木上,投下隐隐的一抹青光。许是这个缘故?秋日的林间小路,虽说还未到黄昏,沙石枯草,似乎已皆涵濡润泽。不但如此,就连路旁横枝逸出的法国梧桐,也含露如浇,片片黄叶,交相掩映,流溢着微光。 我腋下挟着藤杖,衔着已灭的香烟,漫无目的,寂寞地走着。 轻寒冷寂……
雌蜘蛛沐浴着盛夏的阳光,在红月季花下凝神想着什么。 这时空中响起振翅的声音,突然一只蜜蜂好像摔下来似的落到月季花上。蜘蛛猛地举目望去。寂静的白昼的空气里,蜜蜂振翅的余音,仍然在微微地颤动着。 雌蜘蛛不知什么时候蹑手蹑脚地从月季花下边爬出来。蜜蜂这时身上沾着花粉,向藏在花蕊里的蜜把嘴插了进去。 残酷的……
一 春天一个傍晚。 时值大唐年间,京城洛阳西门下,有个年轻后生仰望长空,正自出神。 那后生名叫杜子春,本是财主之子,如今家财荡尽,无以度日,景况堪怜。 且说当年洛阳乃是繁华至极、天下无双的都城,街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夕阳西下,将城门照得油光锃亮。这当口,有位老者头戴纱帽,耳挂土耳其女式金耳环,白马……
一 一个秋天的午夜,在南京奇望街的一户人家里,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国少女,单手托腮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百无聊赖地嗑着盘中的西瓜子。 桌子上的煤油灯发着幽暗的微光,那丝微光并没有令房间明亮起来,反而为房间徒增了一重阴郁。在壁纸已剥落的房间的一角,一张露着毛毯的藤床上垂着落满尘埃的帷帐。桌子的对面,一把同……
“……提起黄大痴,可曾见过他那幅《秋山图》?” 一个秋夜,王石谷走访瓯香阁,与主人恽南田品茗之间,问起这话。 “哦,没见过。您见过?” 大痴老人黄公望,同梅花道人、黄鹤山樵,乃元画中之圣手。恽南田一边答,一边想起曾见过的《沙碛图》和《富春卷》,仿佛如在眼前。 “唉,那究竟算不算见过,我都有些茫然。”……
樵夫供词 是呀,发现那具尸体的,正是小的,今儿个早上,小的像往常一样,去后山砍柴,结果在山后的竹林里,看到那具尸体。老爷问在哪儿吗?那地方离山科大路约莫一里来地,是片竹子和小杉树的杂树林,很少有人迹。 尸身穿一件浅蓝色绸子褂,头上戴了一顶城里人的细纱帽,仰天躺在地上。虽说只挨了一刀,可正好扎在心口上……
在小田原与热海之间开工铺设小火车铁道,说来还是在良平八岁那年。他每天都到村头去看工程的进展。说是一项工程,其实,不过就是用斗车搬运泥土而已——良平正是对此兴趣盎然才特意跑去看热闹的。 在装好了泥土的斗车上站着两个土方工人。因为斗车是顺着山坡往下滑行的,所以,不用人力来推,它也会自动飞奔起来。斗车晃动……
一 六宫公主的父亲,也是一位公主所生。因为生性古板,不合时宜,所以,官也只做到兵部大辅,再也没能高升。公主跟这样的父母,住在六宫池畔一所庭木森森的府邸里。六宫公主的称呼,便是这么得来的。 父母十分珍爱公主,却守着老礼儿,没想法儿给她许配个人家。只是养在深闺,等人上门求亲。公主也恪守父母的教诲,恭谨度……
揭开旧木箱,一对偶人两相望,此颜岂能忘? ——芜村 这是一个老妪讲述的往事: ……约定把偶人卖给横滨的一个美国人,还是在十一月份左右的事情。起名叫纪之国屋的我们家,祖辈好几代都经营着为各个大名筹集资金的钱庄。特别是我那名叫紫竹的祖父,甚至被誉为精通冶游之道的风流之士。所以,尽管偶人后来传到了像我这样……
一 春天的一个下午,叫小白的狗在恬静的马路上边走边嗅着土。狭窄的马路两侧是一长列已经萌芽的树篱。树篱之间零零落落地开放着樱花什么的。小白沿着树篱走着,忽然拐进了一条横街。可是刚一拐弯,就惊讶地突然站住了。 这也难怪。横街里,在前面十三四米的地方,一个身穿号衣的宰狗者把套索藏在身后,盯住了一只黑狗。可……
阿住的儿子是在采茶刚刚开始的时候死去的。儿子仁太郎就像个瘫子似的在床上足足躺了八年。这样的一个儿子死了,人们说是阿住的“来世修好”,阿住本人的确也并不怎么悲伤,当阿住在仁太郎的棺材前边供上一炷香的时候,心里倒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感觉。 仁太郎的葬礼办完之后,碰到的第一个问题是儿媳阿民的事。阿民有一……
——一种思想的画面 一 本所 大导寺信辅生在本所的回向院附近。在他的记忆里,这儿没有一条街给他留下美丽的印象,也没有一所漂亮的房子,特别是在他家附近,都是些专做地窖保险柜的木匠啦,粗点心铺子啦,旧家具店啦什么的。这些人家前边的道路,终年泥泞不堪,再加上这条道路尽头就是御竹仓的大水沟。漂浮着绿藻的这个……
除了广东出生的孙逸仙之外,著名的中国革命家——黄兴、蔡锷、宋教仁等都出生于湖南。不必说,这一定是与曾国藩、张之洞的感化有关。但要对这种感化予以说明的话,就不得不将湖南民众所具有的那种不甘示弱的禀赋考虑在内。我去湖南旅行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一件颇具小说色彩的不入流的小事件。这一小事件,或许昭示着富于热情……
一 ……这幢房子造得小巧玲珑,大门也很雅致。当然,这样的房子在这一带并不少见。不过,从门口“玄鹤山房”的匾额和隔着围墙看到的院子里的树木就能知道,这家比哪家都要讲究。 这家的主人堀越玄鹤作为画家小有名气。不过他能挣下产业还是靠他获得了刻橡皮图章的专利,或者说是靠他获得了专利以后搞起了地产买卖。实际上……
(请读作kappa) 序 这是某精神病院的病员(第二十三号)逢人就说的一个故事。这个疯子恐怕已经三十开外了,乍看上去却显得挺年轻。他半生的经历——不,且不去管这些了。他只是纹丝不动地抱着双膝,间或望望窗外(嵌铁格子的窗外,一棵连枯叶都掉光了的槲树将桠杈伸向酝酿着一场雪的空中),对院长S博士和我絮絮叨……
此稿可否发表,什么时候在哪儿发表,我愿意完全委托给你。 稿中所出现的人物你大概都知道。但是发表之际,希望你不要加上注解。 我目前生活在最不幸的幸福当中。但奇怪的是我并不懊悔。我只是对有了我这样的恶夫、恶子、恶父的亲人感到遗憾。那么,再见了。在此稿中,我至少还不曾有意识地替自己辩护。 最后再说一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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