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的教室略显嘈杂，学生们习惯各异，对课余时间的利用不尽相同。成绩处于上游的优等生们坐在位置上，或是看书，或是相互讨论练习卷上的难题，这部分同学习惯了争分夺秒，一向不与其他人闲谈浪费时间。 教室正中，几个女生在过道上和关系亲近的同学说话，一坐几站围成一个小圆圈，聊得太过热烈，去饮水机旁接水的同学路过……

陈许泽的八卦还在热议中，隔天，七班迎来一场随堂小考。周窈转到这里，同班的人还没认全，就先加入了班上的排名争夺战中。 这种小考批卷快，中午放学前分数就出来了。 有点意外又可以说是毫无悬念，周窈拿下了班级第一的成绩。班主任照着分数对比全年级以往的成绩，以周窈的水平，稳稳定在年级前五的分数上游圈里，当即喜……

傍晚放学，周窈没有邀伴，独自一个人出了校门。 天气也像是配合，晴了几日的天，突然下起雨，淅淅沥沥，转眼就将干燥的地面淋湿。 陈许泽知道周窈先走了，眸色稍浓，表情仍算沉稳。旁边江嘉树几人脸上的担心倒是遮都遮不住。 “她不会干什么不该干的吧？” “不会。”陈许泽说得很肯定，“她今天应该回家吃饭了。没事。……

一楼的艺术班转来一个女生，迎念自然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但她对此兴趣缺缺，不甚在意。 “那个叫梁璃的化了妆哎，很淡，但是很好看！” “他们艺术班的真好，还能穿短裙……” 坐在花坛前的石凳上，周窈和迎念还能听到和转学生有关的八卦，迎念笑道：“看来她名气很大嘛。” 周窈奇怪：“你不喜欢她吗？”江嘉树说过，什……

陈许泽在周窈的眼里，看见过人生。 三次，他只见过她掉过三次泪。泪珠像两颗轻盈的、透润的球，柔软而无声地砸出了他对这些年，最沉重的记忆深坑。 周窈的脚，在她九岁之前是健全无碍的。五岁之前，周家夫妇对她很是疼爱，一度将对死去儿子的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但随着时间变迁，周妈妈终日在邻居三姑六婆的轻蔑和婆婆……

周窈和陈许泽受袭的事情渐渐过去，风波平静，已无人再过多谈论。只是看见陈许泽，心里难免会有些许遗憾感升起。 别人都忙着八卦，周窈和迎念却发现有些不对劲——郑吟吟这段时间的情况，似乎不大好。不仅和他们来往少了，联络不多，更是时常能看到她一个人低着头，阴郁地走在学校角落，出神想着什么，仿佛没有灵魂。 周窈……

周窈的身体恢复几天，彻底正常。小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自那之后，遇上下雨，在巷口碰头一起去上学，陈许泽都会问她一句：“带伞没有？” 难得的空闲时间，陈许泽去周窈家，两人一同写作业。陈许泽问起这事儿：“还容易受冻吗？” 周窈说：“哪有那么娇气，我以前很少生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吃过午饭后的休息时间，周窈和陈许泽一群人决定出去走走散散步。寒风扑面，他们个个裹得跟熊一样，倒没人觉得冷。 学校附近走个十几分钟的路程，有一个公园，公园里有两个篮球场，偶尔有人会在这儿打球。 周窈几人到的时候，公园空无一人，只稀疏走过几个步伐缓慢的大爷。 几个人坐在石凳上，江嘉树左动右动，坐不安分，……

夜色凉如寒冰，不过时间尚早，冬夜的冷意在满城暖灯笼罩下，弥漫得并不汹涌。难得休一天假，周窈等人白天聚在一起玩了一天，晚上周窈被迎念独占，两个女孩出来逛街买东西，这份闲情颇为不容易。 迎念的目光被橱窗里的一件冬装吸引，周窈被她挽着手臂往里拉，视线却注意到街对面蹲着的一个人影。 不能算熟，但周窈对见过一……

等新年过去，这个冬天离开，马上就是高三的最后几个月。 日子如流水般，有时潺潺，有时湍急，翻卷着生活的小浪花奔流向前。 周日的下午有半天休息，周窈和陈许泽去逛了书吧，晚饭在外解决，后又回到书吧，直至想起要买的试卷还未曾到手，拐回文生街，再回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 并肩朝公交车站走着，周窈将试卷抱在手里，……

周窈和陈许泽时常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按理来说，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但如今情况和以前比起来，又稍稍有那么一些不同，难免，在细节之间感觉得到些许变化。 陈许泽倒还好，周窈多少有些不自在。 午睡之后，两人准备起来吃点水果，喝点冷饮。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七嘴八舌混合在一起，是很熟悉的声音。 仔细听……

从首都回来的周窈，有好几天都不曾出门，腻在家里陪陈许泽“弥补”错过的那些时间。 就连叠衣服这样的小事，都要两个人一起做。 此时窗外阳光正好，热意被隔绝，入不了内，他们在凉爽的气温下同时享受着这明艳天光。 陈许泽叠着衣服，忽然停下。他坐直身子，看向周窈，蓦地说了一句： “好。” “好……好，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