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胡适、巴金都盛赞的中国散文大家
攫取中国传统美学的趣味和本色
将人置于核心地位的美学和哲学观,唤醒人类与自然世界的真趣味
《瓜豆集》收入周作人散文随笔三十三篇,是一九三六年五月至十二月的作品。
除了《结缘豆》《谈养鸟》这样的散文外,还有数篇回忆人物之作。
而且,关于家庭和妇女问题,周作人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体现了他一以贯之的同情态度。
金庸、胡适、巴金都盛赞的中国散文大家
攫取中国传统美学的趣味和本色
将人置于核心地位的美学和哲学观,唤醒人类与自然世界的真趣味
《瓜豆集》收入周作人散文随笔三十三篇,是一九三六年五月至十二月的作品。
除了《结缘豆》《谈养鸟》这样的散文外,还有数篇回忆人物之作。
而且,关于家庭和妇女问题,周作人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体现了他一以贯之的同情态度。
本丛书系周作人自编文集系列,涵盖主要的散文创作,演讲集、书信或回忆录等并未收录,分册如下: 《自己的园地》 《雨天的书 泽泻集》 《夜读抄》 《苦茶随笔》 《苦竹杂记》 《风雨谈》 《瓜豆集》 《秉烛谈》 《秉烛后谈》 周作人先生为中国现代文学大家,其行文习惯与用词与当下规范并不一致,为尊重历史原貌……
“写《风雨谈》忽忽已五个月,这小半年里所写的文章并不很多,却想作一小结束,所以从《关于雷公》起就改了一个新名目。本来可以称作《雷雨谈》,但是气势未免来得太猛烈一点儿,恐怕不妥当,而且我对于中国的雷公爷实在也没有什么好感,不想去惹动他。还是仍旧名吧,单加上后谈字样。案《风雨》诗本有三章,那么这回算是潇……
在市上买到乡人孙德祖的著作十种,普通称之曰《寄龛全集》,其实都是光绪年间随刻随印,并没有什么总目和名称。三种是在湖州做教官时的文牍课艺,三种是诗文词,其他是笔记,即《寄龛甲志》至《丁志》各四卷,共十六卷,这是我所觉得最有兴趣的一部分。寄龛的文章颇多“规模史汉及六朝骈俪之作”,我也本不大了解,但薛福成……
三年前我偶然写了两首打油诗,有一联云,街头终日听谈鬼,窗下通年学画蛇。有些老实的朋友见之哗然,以为此刻现在不去奉令喝道,却来谈鬼的故事,岂非没落之尤乎。这话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可是也不能算对。盖诗原非招供,而敝诗又是打油诗也,滑稽之言,不能用了单纯的头脑去求解释。所谓鬼者焉知不是鬼话,所谓蛇者或者……
《论语》这一次所出的课题是“家”,我也是考生之一,见了不禁着急,不怨自己的肚子空虚得很,只恨考官促狭,出这样难题目来难人。的确这比前回的“鬼”要难做得多了,因为鬼是与我们没有关系的,虽然普通总说人死为鬼,我却不相信自己会得变鬼,将来有朝一日即使死了也总不想到鬼门关里去,所以随意谈论谈论也还无妨。若是……
离开故乡以后,有十八年不曾回去,一切想必已经大有改变了吧。据说石板路都改了马路,店门往后退缩,因为后门临河,只有缩而无可退,所以有些店面很扁而浅,柜台之后刚容得下一个伙计站立。这倒是很好玩的一种风景,独自想像觉得有点滑稽,或者檐前也多装着蹩脚的广播收音机,吱吱喳喳地发出非人间的怪声吧。不过城郭虽非,……
五月十九日以后这四五天的东京报纸都揭载一件奇怪的杀人案,每天几乎占去整页的纸面,仿佛大家的注意全集中在这里,连议院里的嚼舌头与国技馆的摔壳子的记事相形之下也有点黯然无色了。这件事本来很简单:男女二人住在旅馆流连几天之后,忽然发见男的被绞死,女的逃走了。可是奇怪的是,死者的男根全被割去,在左腿及垫布角……
七月十四日东京《读卖新闻》载宇都宫电话,十三日有游客在鬼怒川温泉名所泷见茶屋发见遗书,查有男女二人投水自杀,新闻标题曰:《因一夜的共枕忽成为鬼怒川的情死,共鸣于患难的娼女与汽车夫》。男的是清原某,开汽车为业,贫病无以为生。妇人名小林富美子,年二十四岁,神奈川县厚木町人,去年六月以金七百圆抵押于深川洲……
实秋先生: 前日在景山后面马路上遇见王君,转达尊意,叫我写点关于日本的文章。这个我很愿意尽力,这是说在原则上,若在事实上却是很不大容易。去年五月我给《国闻周报》写了一篇小文,题曰《日本管窥》,末节有说明云: “我从旧历新年就想到写这篇小文,可是一直没有工夫写,一方面又觉得不大好写,这就是说不知怎么写……
亢德先生: 得知《宇宙风》要出一个日本与日本人特刊,不佞很代为忧虑,因为相信这是要失败的。不过这特刊如得有各位寄稿者的协力帮助,又有先生的努力支持,那么也可以办得很好,我很希望“幸而吾言不中”。 目下中国对于日本只有怨恨,这是极当然的。二十年来在中国面前现出的日本全是一副吃人相,不但隋唐时代的那种文……
我写下这个题目,便想起谷崎润一郎在《摄阳随笔》里的那一篇《忆东京》来。已有了谷崎氏的那篇文章,别人实在只该阁笔了,不佞何必明知故犯的来班门弄斧呢。但是,这里有一点不同。谷崎氏所忆的是故乡的东京,有如父师对于子弟期望很深,不免反多责备,虽然溺爱不明,不知其子之恶者世上自然也多有。谷崎文中云: “看了那……
说到东京的书店第一想起的总是丸善(Maruzen)。他的本名是丸善株式会社,翻译出来该是丸善有限公司,与我们有关系的其实还只是书籍部这一部分。最初是个人开的店铺,名曰丸屋善七,不过这店我不曾见过,一九〇六年初次看见的是日本桥通三丁目的丸善,虽铺了地板还是旧式楼房,民国以后失火重建,民八往东京时去看已……
不佞住在北平已有二十个年头了。其间曾经回绍兴去三次,往日本去三次,时间不过一两个月,又到过济南一次,定县一次,保定两次,天津四次,通州三次,多则五六日,少或一天而已。因此北平于我的确可以算是第二故乡,与我很有些情分,虽然此外还有绍兴,南京,以及日本东京,我也住过颇久。绍兴是我生长的地方,有好许多山水……
看英国瑞德的《希腊晚世文学史》,第二章讲到欧几里得(Euclid)云: “在普多勒迈一世时有一人住在亚力山大城,他的名字是人人皆知,他的著作至少其一是举世皆读,只有圣书比他流传得广。现在数学的教法有点变更了,但著者还记得一个时代那时欧几里得与几何差不多就是同意语,学校里的几何功课也就只是写出欧几里得……
小时候读《诗经》,最喜欢《豳风》里的《七月》与《东山》两篇。郝兰皋著《诗说》卷上云: “《七月》诗中有画,《东山》亦然。”实在说得极好。但是《诗经》没有好的新注释本,读下去常有难懂处,有些是训诂,有些难懂的却是文章。如《七月》第五章云: “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
十天前我写一封信给一位朋友,说在日本文化里也有他自己的东西,讲到滑稽小说曾这样说道: “江户时代的平民文学正与明清的俗文学相当,似乎我们可以不必灭自己的威风了,但是我读日本的所谓滑稽本,还不能不承认这是中国所没有的东西。滑稽,——日本音读作Kokkei,显然是从太史公的《滑稽列传》来的,中国近来却多……
前日拿出孙仲容的文集《籀庼述林》来随便翻阅,看见卷十有一篇《与友人论动物学书》,觉得非常喜欢。孙君是朴学大师,对于他的《周礼》《墨子》的大著我向来是甚尊敬却也是颇有点怕的,因为这是专门之学,外行人怎么能懂,只记得《述林》中有记印度麻的一篇,当初读了很有意思。这回见到此书,不但看出著者对于名物的兴趣,……
今年夏天从隆福寺买到一部笔记,名曰《常谈丛录》,凡九卷,金溪李元复著,有道光廿八年陆建瀛序,小板竹纸,印刷粗恶,而内容尚佳,颇有思想,文章亦可读。卷三《女子裹足》一则有云: “女子裹足诸书虽尝为考证,然要皆无确据,究不知始于何时,其风至遍行天下,计当在千数百年之前耳。女子幼时少亦必受三年楚毒,而后得……
偶然得到梁廷枬《藤花亭镜谱》八卷的木刻本,觉得很是喜欢。我说偶然,因为实在是书贾拿来,偶尔碰见,并不是立志搜求得来的。寒斋所有的古镜说来说去只有宋石十五郎造照子与明薛晋侯的既虚其中云云这两面,不但着实够不上有玩古董的资格,就是看谱录也恐怕要说尚早,不过虚夸僭越总是人情之常,不敢玩古董的也想看看谱录吧……
我久想研究八股文,可是至今未敢下手,因为怕他难,材料多,篇幅长。近来心机一转,想不如且看看试帖诗吧,于是开始搜集一点书。这些书本来早已无人过问,就是在现今高唱尊经拜孔的时代,书店印目录大抵都不列入,查考也不容易,所以现在我所收得的不过只有五十多种而已。 关于试帖的书,普通也可以分作别集总集诗文评三类……
桂未谷跋《颜氏家藏尺牍》云: “古人尺牍不入本集,李汉编昌黎集,刘禹锡编河东集,俱无之。自欧苏黄吕,以及方秋崖卢柳南赵清旷,始有专本。”所以讲起尺牍第一总叫人想到苏东坡黄山谷,而以文章情思论,的确也是这两家算最好,别人都有点赶不上。明季散文很是发达,尺牍写得好的也出来了好些。万历丁巳郁开之编刊《明朝……
《越风》卷二十云:“童钰字二如,改二树,号璞岩,会稽人,著有《竹啸集》,《抱影庐诗钞》。”又云: “二树髫岁即受知于太守顾某,下笔千言立就,兼工画梅,善隶草书,名满大江南北。丰邑令卢斋爱其诗,为刻《诗略》,《摘句图诗》,《秋虫吟》等集。” 《全浙诗话》卷四十九云:“钰字二如,改二树,号璞岩,又称二树……
《越缦堂日记》光绪八年十月十七日条下云: “光甫来,以近刻邵无恙《梦余诗钞》见贻。无恙名,吾邑龙尾山人,乾隆□□举人,知江苏桃源阜宁等县,以事落职归。邵氏世以诗名,余家旧有无恙《名媛杂咏》,自皇娥至明秦良玉,诗皆七绝,各有小序,写刻精工,诗亦甚佳,经乱失之。集向未刻,有手钞八卷,在其门人常山梁钺所,……
《阿Q正传》发表以后,我写过一篇小文章,略加以说明,登在那时的《晨报副镌》上。后来《阿Q正传》与《狂人日记》等一并编成一册,即是《呐喊》,出在新潮社丛书里,其时傅孟真罗志希诸君均已出国留学去了,《新潮》交给我编辑,这丛书的编辑也就用了我的名义。出板以后大被成仿吾所挖苦,说这本小说集既然是他兄弟编的,……
日前给《宇宙风》写了一篇关于鲁迅的文章,随后宇宙风社来信说,在东京的一段落未曾写入,嘱再写一篇当作补遗。本来在“吃烈士”之风正盛的时候,我不预备多写以免有嫌疑,但如补前篇的遗漏,那也似乎无妨,所以勉强再写了一点寄去。这是十一月八日的事,次日接到武昌来的一明信片,其文云: “鲁迅先生死了!” “今天看……
我为《宇宙风》写了一篇关于鲁迅的学问的小文之后便拟暂时不再写这类文章,所以有些北平天津东京的新闻杂志社的嘱托都一律谢绝了,因为我觉得多写有点近乎投机学时髦,虽然我所有的资料都是事实,并不是普通《宦乡要则》里的那些祝文祭文。说是事实,似乎有价值却也没价值,因为这多是平淡无奇的,不是奇迹,不足以满足观众……
听说俗语里有一句话,人家的老婆与自己的文章总觉得是好的。既然是通行的俗语,那么一定有道理在里边,大家都已没有什么异议的了,不过在我看来却也有不尽然的地方。关于第一点,我不曾有过经验,姑且不去讲她。文章呢,近四十年来古文白话胡乱地涂写了不少,自己觉得略有所知,可是我毫不感到天下文风全在绍兴而且本人就是……
范寅《越谚》卷中《风俗门》云: “结缘,各寺庙佛生日散钱与丐,送饼与人,名此。”敦崇《燕京岁时记》有《舍缘豆》一条云: “四月八日,都人之好善者取青黄豆数升,宣佛号而拈之,拈毕煮熟,散之市人,谓之舍缘豆,预结来世缘也。谨按《日下旧闻考》,京师僧人念佛号者辄以豆记其数,至四月八日佛诞生之辰,煮豆微撒以……
李笠翁著《闲情偶寄·颐养部·行乐第一》,《随时即景就事行乐之法》下有看花听鸟一款云: “花鸟二物,造物生之以媚人者也。既产娇花嫩蕊以代美人,又病其不能解语,复生群鸟以佐之,此段心机竟与购觅红妆,习成歌舞,饮之食之,教之诲之以媚人者,同一周旋之至也。而世人不知,目为蠢然一物,常有奇花过目而莫之睹,鸣禽……
《平等阁笔记》少时曾在《时报》上见到一部分,但民国以来不再注意读报,其后笔记单行本出版亦未看见。前日在书摊偶得一部,灯下翻阅,若疏若亲,盖年代久隔,意见亦多差异,著者信佛教亦遂信鬼神妖异,不佞读之觉得与普通笔记无殊,正是古已有之的话,唯卷一首五叶记庚子乱后入都所见闻事十二则却很有意思。第五则云,“哀……
吾乡孙彦清著《寄龛丁志》卷三有一则是关于万民伞的,其文如下: “《洛阳伽蓝记》,后魏李延实,庄帝舅也,永安中除青州刺史,帝谓曰,怀砖之俗,世号难治,舅宜好用心。时黄门侍郎杨宽在侧,不晓怀砖之义,私问舍人温子升,子升曰,吾闻彭城王作青州,其宾从云,齐土风俗专在荣利,太守初入境,百姓皆怀砖叩头以美其意,……
前写《谈油炸鬼》一小文,登在报上,后来又收集在《苦竹杂记》里边。近阅李登斋的《常谈丛录》,卷八有《油果》一条,其文云: “市中每以水调面,捏切成条大如指,双叠牵长近尺,置热油中煎之,大如儿臂,已熟作嫩黄色,仍为双合形,撕之亦可成两。货之一条价二钱,此即古寒具类,今远近皆有之,群呼为油鬼,骤闻者骇焉,……
五月十四日华联社东京电,“日本上院无所属议员三上参次于本月七日之贵族院本会议席上发表一演说,谓中国妄自尊大,僭称中华民国,而我方竟以中华呼之,冒渎我国之尊严,莫此为甚,此后应改称支那以正其名。”对于这件事中国言论界已有严正的表示,现在可以不必赘说,我所觉得有意思的,乃是三上之说这样的话。本来所谓正名……
前日买到一本小书,名曰《山阴姚贞女诗传册》,道光辛丑年刻本。平常这种书如标价一两角钱搁在地摊上,也不会有人过问,我却去花钱买了来,似乎很有点冤。我买这书的理由是因为关于山阴,里边有些乡先生做的诗——应酬诗,这也在我搜集的范围之内,不论废铜烂铁都是要的。但是其题材与内容都不是我所喜欢的,诗亦自然无佳作……
谈风社的朋友叫我供给一点旧材料,一时想不出好办法,而日期已近,只好把吾乡王谑庵的《悔谑》抄了一份送去,聊以塞责。这是从他的儿子王鼎起所编的《谑庵文饭小品》卷二里抄出来的,但以前似乎是单行过,如倪鸿宝的叙文中云: “而书既国门,逢人道悔,是则谑庵谑矣。”又张宗子著《王谑庵先生传》中云: “人方眈眈虎视……
叙谑庵悔谑抄 此为王季重观察滑稽书作也。去此已二十五年,门人简呈,不觉失笑。谑庵所谑即此是耳,夺数语谶之。 谑庵之谑,似俳似史,其中于人,忽醴忽鸩,醉其谐而饮其毒,岳岳者折角气堕,期期者弯弓计穷,于是笑撤为嗔,嗔积为衅,此谑庵所谓祸之胎而悔尔。虽然,谑庵既悔谑祸,定须将庄语乞福。夫向所流传,按义选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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