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埋在平静日子下面的意难平,在每一个稀疏平淡的时候奔袭过来。你会明白付出并不意味着回报,去爱并不意味着被爱,受伤并不意味着终将愈合。 可是,只有哭泣,一定是生活可以重新开始了。哭泣,并不是因为我们软弱,哭泣,有时候更是因为我们坚强。给予自己大哭一场的时间,释放泪水,安抚那个还一直努力生活的我们。
红心兆赫 一个安静的雨天,阿慧来到了这个家。 透明雨伞收起来,沿着地面一路滴水,最终与阿慧的雨靴一起被搁在房间外。我蹲在木头柜前问阿慧:“想要吃曲奇饼干还是巧克力呢?”阿慧没有吱声,我拿过饼干,回头看见阿慧专注地坐在我温习功课的书桌前。她探着头,在仔细地翻看一本图集。然后,掰着指头在草稿纸上涂鸦。 图集上是一…… 初次见面,爱了你很久 换乘车站的绿色站牌下,于小北又出现在了那里。 格玉戴着耳机,拧紧了自己的书包带子,扭头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就算需要徒步三公里回家,我也不想见到你,于小北。格玉低着头疾疾地走,余光中,于小北的身影便跟了上来。 格玉几乎要跑起来了,于小北也是。 耳机里的歌声,一如既往地像糖水铺里的糯米芒果露,那是格玉…… 平面世界 有些世界,你能看得见,但是你触碰不到。 “大人的世界你不懂,龙猫。” 从心理诊所出来,母亲便开车送我回自己的房间。房间在学校寝室群后面的居民区里,却因为道路不顺畅,车子在飞扬的尘土里迂回,像要驰进周遭的黑暗。我本以为母亲后一句话应该是“等你长大后涉足了你就知道了”,这该多庸俗呀,不料她稍后一开口,便…… 我可能得了前任病 “我的前任要结婚了,我想给他筹划一场婚礼。” 这句话太悲壮了。 以至于姐妹们望着芭乐似笑非笑的脸,都不知道该夸她有骨气,还是骂她这疯婆娘脑子被前任踢了。本想劝她“你这又是何必呢”,结果芭乐已经信誓旦旦地将她们四个人的微信群名改成“前任大作战”。…… 多图杀猫志 “你知道‘多图杀猫’吗?”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互联网开始在中国创建。自从互联网如同一只硕大的昆虫被融嵌在时光的琥珀里,人类的世界便无时无刻不在被各种信息交合轰炸。好似为了吸引你的注意,一张主页面也有各类迥异信息夹杂其中——“泡妞秘籍请点我”“阳春第三门诊部”“英语不好怎么办”类似广告充斥你的眼球…… 马累的明日 很多年前的一个春天,我搬家到了马尔代夫的首都,马累。 位于南亚的岛国马尔代夫有着“人间天堂”这样让人向往的称呼,可是当人类对全球暖化开始感到担忧的时候,这些岛屿被计算出最快一个世纪它们就将被海水逐一吞噬掉。科学家警告称,100年内这里将不再适合人类居住。所以,我所居住的马累是一座正在消失的城市,将来…… 次日危机 在我们这个以光速发展的时代里,每天都有无数令人咋舌的新鲜事儿在轰炸我们这个光怪陆离的地球。大家都在人心惶惶地接受着这个世界疯狂的变化,一眨眼的工夫股市跌了两盘、商业牌换了装潢、远房大姨妈的女儿已经开始跟我讨论怎样拥有美丽胸线、小学的暗恋对象已经跟同学甲完成了“造人计划”…… 实在是太可怕了。 当我意…… 再见,柯西公园 人的一生,大概有70%的时光游走在茶米油盐间,剩下30%的时光肆意地晃荡在我的柯西公园。特别是在未成年的世界里,人们的视线被动于柯西公园的四四方方,外界的生活丝毫无法抵挡柯西公园的光彩耀斑。所以,大多数人们生命中那30%的时光又有一半是安放在未成年的柯西公园里的。 人类喜欢把大把大把的时间愉快地挥霍…… 金鱼花火 十八岁的夏天,我带着暧无搬出了家,到札幌上学。第一次到这个城市,小时候只知道札幌意为“大河川”有点傻,还有札幌的雪祭有点好玩。没想到札幌的夏日好热,风景也足够摄人魂魄。 暖无一直很向往这里,我就带他来了,应该说我们终于来啦。街道很整齐且具有北欧风情,像一条条日光充沛的走廊。马路很宽阔,人行道上都种满…… 追梦人 我坚信世界上一旦有什么东西成为凤毛麟角并且初试锋芒之时,就必定有什么其他事物想与之抗衡。比如连续下了几天恼人的雨后,今天我到学校时天空终于放了个大晴,炽烈的太阳在持续绽放万丈热情,而我看到的却是同学们一张张冷若冰霜的苦脸。 掐指算来,今天该是公布月考成绩的时候了吧。随着高考的逼近,杀红眼的月考成绩升…… 太阳纪,非类世界与阿铁 我们所处的地球之外,有许多我们所无法接近的事物,或许各自有着各自的运行轨道,一旦接触便会粉身碎骨——太阳风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我想。 就是在那一天,2012年9月22日,我在餐厅的卡座里用筷子漫无目的地捅着盘里的那尾鲫鱼,眼底下的手机网页传言——太阳黑子每隔十一年便会进入活跃期,在活动高峰阶段剧烈…… 好友恋爱证明题 瞳孔里纷繁的夏天景象。 太阳像团火芯,瞬间就把夏季给点燃了。女生们在树荫下乘凉,比划着暗自修短了两厘米的裙摆,纷纷计划着为了迎接初夏的到来而该怎样打造一双更细更修长的腿。 “呐,听说用保鲜膜包住大腿跑步,一圈下来上面都有一层抖动欲滴的汗,好欢快的方法,真妙。” “听上去不错,喏喏喏别光是演示,冰淇淋…… 来自星星的我 在别人的瞳孔里,这个夏天有蝉鸣、有恼人的暑气、有叫卖的青皮西瓜,视网膜上仍然是平白得连描述都缺乏动力的模样,像安可用懒洋洋的语调所说的,这个夏天终究还是个夏天呐,裙子还是惯例被校服给占据了,真烦。 平凡,毫无营养,好像也没什么纪念价值,但是我却感觉心里有块领地正被颠覆得兵荒马乱。 “许澄邈,发光的才…… 你知道我在等你们分手吗 得知陆俊与他的女朋友黄莹最近的关系正有各奔东西、恩断义绝的趋向时,我高兴得整夜都睡不着觉。虽说这种说法听上去有点邪恶,但是我就是比目睹班主任的裙子被风灌撩起而出糗还得意。 我一瞬间活蹦乱跳得跟反对恋爱的陆俊他妈一样,嘴里吐出的竟是类似劝阻早恋的话语:“小子,你们终于快分了。” 因为睡不着,我捂着被子…… 长满春天的树 还有来年吗? 来年的春天还会开花吗?…… 水消失在水中 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个被水鬼拖下水的人,竟然是河西的妈妈。 捞尸人将尸体像大鱼一样捕在网中,然后捆在汽艇边沿拖上岸来。湖堤上都是人,站着的,蹲着的还有坐着的,眼神热忱,像是期待一件出土文物的面世。 我带着妹妹挤到岸边的时候,爸爸正在帮捞尸人收网,在看到我和妹妹的刹那便沉下脸去——“灵山,把你妹妹带回去…… 只有晚风吹来 是看她第一眼的时候。 何先生爱上棠小姐,是在他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嘛。二十年前,我还在百乐门当歌手那会儿,那种眼神我也是见识过的。那些富甲一方的茶商,银行家,不明来头的老爷,以及来上海滩停泊的外国人,点台,跟我聊些风花雪月,搂着我的腰跳舞。我点上烟,一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左几步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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